第(1/3)页 长街堵得水泄不通。 青幔官轿与朱轮华盖挤作一团,鎏金车辕在日头下交错如荆棘林。 马车行至半路生生停下,车夫急得满头汗,想换条路,可后头又跟着别府马车,连转身的空隙都没有,寸步难行,成了死局。 明蕴掀开布帘,吩咐映荷去瞧瞧。 映荷很快跑回来。 “如何?” 见她额间热出汗,明蕴递过去手帕。 映荷接过来擦了擦:“镇国公府女眷马车和七皇子府的撞上了。” “本是小事,镇国公夫人也赔了罪。可七皇子非揪着一处不放,说镇国公府是故意的。仗着家里出了个贵妃,就无法无天,意图谋害皇子。” 好大一顶帽子。 静妃就是镇国公府嫁出去的姑奶奶。 上回明蕴在祖母屋里尝了她赏赐的茶。 七皇子就是无法无天的纨绔,更是风月场所的常客。这种人明蕴瞧不起,可她说话办事滴水不漏,也习惯了伪装。 “七皇子是新后所出,身份摆着,自要金贵些。” “娘子您是不知道,他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掉,却叫嚣着说要找个大夫看看,要是伤了好歹就让镇国公府好看。” 明蕴:…… 有病。 可她微笑,心口不一:“可见他是个谨慎的性子。” 映荷:“也不知要闹多久。” 明蕴琢磨:“这边离荣国公府只隔了一条街,只怕那边也得了消息,到底是去他们府上贺礼的贵客,定会派人出面协调,等吧。” 也只能等了。 —— 荣国公府。 案头奏章堆叠如山,戚清徽正执朱笔批阅公文。窗外竹影婆娑,映得他眉间川字纹愈深。 亲信霁一在屏风那侧侯了半晌,才听到他淡淡的声音。 “塞北军饷的数目对不上,亏空得像筛子,背后牵扯的藤蔓直通中枢,朱侍郎为人清正,我也试探过,经手的那批粮草断不会是他下手脚。” “去收拾收拾,等宫里下了暗令,就随我去彻查。” “是。” “等等。” 戚清徽又叫住了他。 “不可走漏风声。” 霁一应下,正要恭敬离开,就听外头霁二的传报声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