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爷,二夫人来了。” 朱砂笔在奏章上勾出几道凌厉红痕,戚清徽这才不疾不徐将狼毫掷入笔洗。 他昨儿一宿没怎么歇息,这会儿头有些晕眩。戚清徽阖眼按了按眉心,又喝了口浓茶,待精神些,这才起身。 戚二夫人站在书房外,焦急的来回踱步。 她虽是长辈,可荣国公府规矩森严,戚清徽贵为世子,手握重权,向来令出如山。他的书房,便是府中亲眷未得通传亦不得擅入。 终于,咯吱一声,房门被里头的人打开。 “令瞻!” 戚二夫人忙快步走近。 “叔母知你事忙,本不该来叨扰。” 她将外头事说了说,又惆怅道。 “你叔父奉旨南下,如今孙儿满月,他这嫡亲祖父却不得归府。偏生你堂弟又去了城外迎他岳家。我一个妇道人家,二房眼下连个主事的爷们都没有,实在是……” “叔母莫急。” 戚清徽道:“您在府上招待宾客,外头的事交给我。” 他办事沉稳,有了这句话,戚二夫人提着的心才彻底落下,目送戚清徽出府去处理烂摊子。 戚清徽到的时候,镇国公夫人脸色难看的不成样子,呼吸急促:“七皇子!你休要胡搅蛮缠!明明是您的马车撞上我姜家。” 谢斯南玩着手里的玉佩,纳闷:“这就奇怪了。怎么别家府邸的马车不被本皇子撞,偏就是你镇国公府的?本皇子实在怕啊,毕竟想让我死的人太多了,本皇子打出生起挡了太多人的路,只怕你们镇国公府的人守株待兔蓄谋已久。” 这话…… 他敢讲,没人敢听啊? 所有人脸色大变。 挡谁的路?太子?还是别的皇子? 碰上这么玩意,镇国公府有理都说不清了。 谁也不敢去劝,生怕七皇子这个疯子逮谁咬谁。 镇国公夫人再也顾不得体面,厉声:“您纵是天家贵胄,我镇国公府亦是簪缨百年的门第!丈夫和犬子尚在镇守边关,府中虽只剩妇孺,却也不是任人轻辱的!便是闹到御前,也是不怵的!” “诶呦,好怕啊。” 谢斯南:“走走走,这就去。算起来,我也许久不曾见父皇了。正好过去给他请个安。” 嚣张死他了。 可下一瞬,人群一阵喧哗,自发让出一条道来。 谢斯南定神看去,看清来人后,笑容微僵。 戚清徽提步走近,抬眼望向懒散倚在马车辕上的人。 “闹够了吗?” 明明该是仰视的角度,可谢斯南周身的气势却莫名矮了一截,倒像是被他的目光生生压了下去。 戚清徽带来的小厮,已在有条不絮疏通长街,请镇国公夫人挪步回马车,前往戚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