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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云画没说什么，只是走过去，挽住了孔慕晴的手臂，陪着她站一会儿。

    看好的时间，下午三点钟出殡。

    云画让管家帮忙拿点食物过来。

    孔慕晴也没拒绝，两人默默地吃了些东西。

    喝了一口粥，孔慕晴抬头看向了云画，终于开口了，“画画，我好难受。我知道他是人渣是畜生，知道他干了禽兽不如的事情，我也知道他该死，可……我还是难受，我脑子里想的都是小时候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先天性心脏病，从小病歪歪的，哪儿也不能去，什么都不能玩，去了游乐场也只能坐在一边看……有小朋友嘲笑我，他去给人家一拳。”

    “学了，因为我长得漂亮，因为有小男孩偷偷给我送巧克力，我被班里的女生敌视，甚至还有女生推我，也是他去教训她们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很多很多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心脏病发，几度濒死，我爸妈忙得都顾不来看我，是他日日夜夜守在我病床边。医生不断地下病危通知，他那么小，因为经常不学习，字都认不完，却一个字一个字仔仔细细地看病危通知，问医生各种他根本不懂的问题……”

    “后来，医生说我的情况已经到了最后关头，如果在一周内找不到心脏移植的话，没有任何希望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永远都忘不掉，当时也不过才十几岁的他，半夜里爬我的病床，抱着我哭……还不敢让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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