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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孔元杰的尸体已经领走了？”云画问。

    “嗯，明天要出殡了吧。”顾淮一说，“反正程序都走完了，该拍照的该检验的，该存档的也都处理好了，尸体留着也没用，家属想早点下葬那领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北谦哥来了吗？”云画又问。

    “一会儿到。”顾淮一也难得休息一会儿，靠在椅子，笑嘻嘻地看着云画，“哎闺女，你真打算大学学医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！”云画瞬间翻脸，“不准这么叫我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为啥啊？”

    “反正不准这么叫我！”云画抿着唇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让我叫你啥啊？”顾淮一有些懵，不知道云画这情绪怎么来得这么快，以前叫的时候，也没见她反应这么大啊。

    “我有名字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云画，可我觉得叫闺女很亲切的啊。我们北方人喜欢叫人闺女，不行啊！”

    “我是南方人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行，你说了算。”顾淮一无奈极了，“画儿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云画！”

    “行行行，云画。”顾淮一的亲切战彻底告负，他轻咳一声，又说道，“那啥，刚才说到哪儿了……噢噢对，学医，闺……云画，你说你为什么要学医呢？学医有什么好啊，咱们抓坏蛋多酷啊对不对？那么多医生，又不缺你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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