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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呕——”孔慕晴瞬间反胃了起来。

    左柠别过脸去，不看她。

    他也没给孔慕晴消化这些的时间，继续说道：“男人说，谁不听话，是这个下场。”

    “所有的孩子都怕了。以前从来没想象过，猪竟然会是那么可怕的动物。”

    “所有人都很听话。”

    “可对于那些人来说，我们只是货物而已。喝醉了、生气了，都可以随便打骂发泄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有人生病，让姐姐去山采草药回来煮，若是过了几天还不好的话，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有一次，得了腮腺炎，发烧高热，一周都还没好，那男人说晚回来我要是还没好，把我扔去喂猪。我吓死了。是姐姐在那个男人离开之后，把我藏在了山洞里……那一片绵延的大山啊……你知道吗？我这辈子最讨厌的是山。”

    孔慕晴的眼泪流得很凶，她看着左柠，“难怪我求了你那么多次，你都不肯陪我去张家界……”

    左柠继续说：“我想逃跑。可在那群山之……没在山里生活过的人是永远不会知道的，那边的村子根本不像平原地带的村子，是一个村又一个村的，很多所谓的村子，其实只有两三户人！一户人家住在一个山窝里，也是常事！”

    “那个年代，山林开发很少，公路也没有修进去，进出大山全靠腿。山里还有毒蛇有野猪，甚至有狼！山路湿滑陡峭，到处都是带刺的藤蔓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说是小孩子了，算是成年人，都走不出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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