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明家叔公视线又往外看:“孩子,你祖母呢?” “我这次来,带了滁州的荷花酥,你祖母当初怀你父亲时,可就馋这一口,我眼巴巴送来。” 他嘴都要说干了,明蕴却是没有理会半个字。 明家叔公嘴角的笑,一点点散去。 “这……” 明蕴径直上前,去主位坐下。 才落座,映荷便端着茶点入内,当然只准备了一人份。将茶点搁下,便立到了明蕴身后。 明蕴斜歪在圈椅里,姿态松泛得像没骨头,背脊却仍拨着三分劲。 她眼皮也没抬,更没让他们坐。 “三十年前大雪夜祖父病故,还未出殡,你们便连夜撬了账房铁锁,祖母要拦,你们说寡妇冲了祖宅风水。诸位贪我明家家产,登堂入室将祖母二人赶去破旧小院自生自灭,可没如今这扭捏做派。” “当年吃了人血的馒头,怎么如今倒像了丧家之犬了?” “你们也配见她?” 明家叔公:??? 明蕴说的话即便是事实,可他却没一个字爱听。 可…… 她到底年轻,总比秦氏和明岱宗好糊弄。 明家叔公哪里知道,明老太太分明是派了府上最难缠的人过来,怎么着都得脱他们一层皮。 他给明忠实使眼色。 明忠实会意:“误会了,这事误会了。” 明忠实显然早早避重就轻想好了说辞。 “明家在滁州是家大业大。可你祖母到底是女人,如何能抛头露面管外头的生意?你父亲又是个读书郎,更不能让他沾了铜臭气。” “我只能接手,由叔公做主,在明家各长辈面前也过了明路。只是你祖父生前留下了不少烂摊子,生意难做,许多铺面强撑着,实则早就亏空。你祖母要钱,不是我不给,实在是焦头烂额,为了补那亏空,手头也紧。” 明蕴似笑非笑,一条胳膊随意搭着龟背纹扶手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。 “是吗?” 明家叔公丝毫不心虚:“那还能有假?” “当初说定了,每个月会给你祖母多少分红,可生意不好,一直没能兑现,只怕你祖母和父亲都以为我们是小人了。” “这不,忠实这次过来,可将前些年的都给补上了。” 他朝外喊了一句,只见五六个小厮,抬着一箱箱金银珠宝入内。 分量可不轻。 明忠实取出明家祖宅的地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