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夜晚的府邸,四处掌灯。 荣国公府宾客散去,奴才有条不紊收拾着狼藉的残宴。 慈安堂是戚老太太的院子。 细细的咳嗽从榻上传来。 戚老太太半靠着,由戚清徽伺候喂着药,喝了一半,忽而别脸轻轻推开。 “且搁着……满嘴的苦。” 戚清徽应声。 戚老太太:“老二媳妇。” 戚二夫人忙上前:“儿媳在。” “今日累了你了,你办事妥帖,宴不会出错,我是放心不过的,不必特来事事细细禀报,也让我躲个清闲。” 婆母慈和明理,戚二夫人很是尊敬:“是。” 两人说话的空档,戚临越凑去把药放到火炉子里温着的戚清徽身侧。 戚清徽抬眸看他。 “不去陪岳父?” 戚临越:“他拉着大伯下棋呢。” 他嘴里的大伯,就是荣国公。 “小妹这月的月银被兄长断了?” 戚临越打趣:“那丫头挨了训这会儿面壁思过,气愤说你是为了个有婚约的女子才狠心罚她的。” 戚清徽拢了拢眉心。 戚锦姝对着宾客咄咄逼人,被他撞见了,自要私下管束。没有半点待客之道,实在有失戚家体面。 见戚清徽没回应,戚临越压低嗓音。 “这也没过门,那娘子不算他人妇。只要兄长一声令下,我丧着良心也帮你抢过来。” 戚临越摩拳擦掌还想说什么,蓦地后背发凉。 戚清徽似笑非笑:“我的事她也敢乱嚼舌根,可见罚的太轻。” 到底是天子近臣,即便收着,可身上气势照样很足,戚清徽冷淡瞥他警告。 “别瞎起哄。” 一听这话,戚临越的心凉了半截。 兄长屋里没有人操持,孤身一人冷冷清清的。偏大伯不管事,大伯母又是个拎不清的…… 正这么想着,有人从外头快步入内。 “婆母!” 正是荣国公夫人。 她妆容精致,直奔戚老太太而去。 “首辅夫人今日过来您这边坐,可是有结亲之意?” 戚老太太:…… 早间的事,这个节骨眼都要歇下了,才反应过来。 “怎么?” 这就是有了。 荣国公夫人为此不喜:“朝家既是有意,为何越过了我和婆母商议?我可是令瞻的母亲!他们实在不把我放在眼里!” 戚清徽平淡的立在原地,眼里没有半点波动,好似在谈和他并不相干的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