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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待近些了，两人才稍稍震惊。这骑马的几骑，竟然都身着青衣软甲，背后都负有一杆半丈长的燧发枪，腰间挎着横刀，好不威风。

    赵阳年长得多，自言年已三十，家中的人早就在战乱中身死，现在仅他一口人，现在也并未娶妻。

    须知，现在营中枪手配备的都只是火绳枪，射程仅在百步以内，操作起来也不大方便，而这研发不多的燧发枪却只有天子亲军锦衣卫有资格配备。

    当时的大唐人，不论走到哪里，都能看到大唐的旗帜在飘扬，无论是草原还是高山，都被大唐的铁骑踏足过。

    不料这几骑从板桥跨过来后，却勒马停在了二人身前。

    远处黑色之中，终于闯出一抹光亮，却是几骑举着火把，不急不缓的控着马速靠近营寨。

    辕门两侧的两个步卒自然不敢耽误，待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，这夜色中的一队骑兵才终于持着火把接近。

    在辕门两侧的寨墙上，持着火绳枪的大队守卫也被惊动，纷纷打起精神，挑起了火把。

    何况这么一说，哪能当的真。

    “大战在即，可有想家？”

    接着，就传来一道温和的青年嗓音。

    “夜中风寒，衣甲可穿配充足？”

    青年笑了笑，依次锤了锤两人的胸口。

    “赵大哥，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马上的女人有些眼熟？”

    赵阳还在沉默当中，却察觉到旁边的裴乐突然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裴乐咽了口唾沫，结结巴巴出声。

    这面值守的将士虽然警惕，但也并没有到准备击鼓的地步。只是奇怪，是什么紧急军情需要连夜赶回来，需知入夜过后，除了当值的将士，军中就再不准随意走动大声喧哗了。

    言罢，他也不在多言，翻身上马，领着这队骑兵策马进入营中。

    直到最后，其中一个终于气馁，呸呸的吐掉嘴边的灰尘，却依然站的笔直，小声嘀咕道：“行了行了，算你厉害…娘的鬼天气，白日还是好好的，怎的到了晚上尽刮妖风！”

    赵阳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，天子早已下诏，禁止人口买卖，这漠北人虽然是外夷，但到时说不得也要被编户齐民。这年轻人应当是贵人，但想必也做不得数。

    青年爽朗一笑，继而拍了拍两人的肩膀，又问道：“家中有几口人，可有娶妻生子？”

    “俺在寨墙上值守时曾远远的看见过锦衣卫中的钟小葵大人……方才晃眼一看，好似与马上之人多有相像…”

    军中自入夜后，外间每面都设置有外探，一人领战马数匹，在大营十里外游弋，充做营寨的眼睛，以备防范。若有敌情，便能疾驰送回军中，纵使大雨大雪之夜都不得收回，俗称夜不收。

    “遗书已然写好，圣上北征驱逐蛮夷，我等定当忘死！”

    赵阳先是一愣，继而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“怎的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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