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每天,阳光顺着四周陡峭的石壁,一点点往下移动,移到一半就停止了。 过了正午,光线开始从另外一边石壁,慢慢往上爬去,爬上峭壁,最后在峭壁顶上消失,一天就这样过去。 只有到了盛夏的正午,烈日当头,这井底才会照射到一小会儿阳光。 鬼见愁打从那天走后,再也没有露面,小姐和田原两人轮番察看那里的岩壁,连条缝隙也找不到。 看样子控制门的机关装在洞内,鬼见愁原打算捉到公孙望后,就把他带到这里,石门一关,两个人谁也别想出去,你不白头偕老也得白头偕老。 放眼观望,四周都是光溜溜的湿滑的石灰溶岩,一高百丈,连个落手落脚的地方也没有,想爬上去,连只猫也做不到。 草屋很小,只有一个单间。屋内的陈设也相当简单,一床一桌一椅,蒙着厚厚的尘埃,显然已好久没人动过。 小姐住在屋内,田原自然只有歇宿在屋外,溪旁畔,困了就睡上一会,好在这里的气温并不太凉。 壁高地深,空气中滞留着浓郁的香,久久不能散去,一年四季,因为地热的调节,这里四季如春,开得特别肥硕,艳得阴森,与外边截然有异。 田原小心翼翼,不敢靠近草屋。 小姐在草屋里蜷缩着,一连几天都未露面。 饶是她武功高强,嘴皮子厉害,落到这个地步,又能怎么办呢? 她自小在落门长大,很少与外界接触,落门的弟子佣仆都是女的,不见一个男子,长这么大,小姐还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独处一处,且对方和自己一般年纪。 娘又特别告诫不可伤他,再加上鬼见愁先前的一番言语聒噪,羞得小姐躲在草屋里,连个照面也不敢和他打。 小姐嘴不饶人,其实脸皮却薄得很,这次出来罩着面纱,倒不是怕被人识破身份,马车一响,谁不知道她落门的,能坐落门主马车的,除了娘和她,还会有谁呢? 小姐临出门时暗想,这一路去,恐怕要遇上许多粗俗的男子,言语调侃,脸上颇不好看,自己们也不好动不动就与人厮打。 所以一路过来,大凡事情都由小翠应付,她在帷裳后面有趣地察看,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才显身手。 想起小翠,她的心猛地揪紧了,一阵钻心的痛楚,她的眼角流出晶莹的泪水。 要是小翠在这可就好了,小翠虽说从小和她一块长大,她对世间的事,不知怎的,却比她要懂得多。 古怪刁钻,天不怕地不怕,她若在这里,保准有办法对付这小子。 不像自己,又气又羞又急,又只敢躲在这个棚里。 小翠的笑在眼前闪动,小翠调皮的神情写在她的脸上,小姐闭上眼睛,想留住这个幻影,小翠忽然就消失了,四周漆黑一片。 她失声叫道:“小翠,小翠。” 第(1/3)页